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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
大概是今天的事情耗光了桑靈犀的情緒, 夢裏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。
眼前是一片灰暗的空間，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在閃爍，遠處她為人偶建造的住所。
將襲月的記憶剝離出來儲存好, 她坐在地上，抱著膝蓋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。
一個晃神便被姹紫嫣紅的花朵擠倒在地上。
她順勢癱著, 隨手揪了朵紅色的花蓋在臉上，閉上眼睛假寐。
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蹭過她的臉, 她信手一抓，便將老實下來的尾巴摟進懷裏。
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尾巴，桑靈犀翻身坐起來。
發現六歆並沒有分神進入她的夢境，而是頂替了她用墜子做的人偶。
壞了, 被他拿捏住了xp。
她想了想, 還是沒舍得把尾巴放下來，就以這樣的姿態地跟他對話：“覆活的代價是提前支付過的, 你不必為此擔心。我不會輕易的死掉，對你來說，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才對。”
死而覆生的方法不算少, 排除掉魔道那邊的陰邪且副作用大的方法，也還有很多選擇。
只是大多條件苛刻，代價也不小。
像她所說這種提前支付代價的方法, 屬於極其罕見的類型。
這裏要著重讚美系統所在的公司。
六歆坐到她的對面, 仍舊沒有說話, 像是個好看的啞巴。
她微微一哂：“不會說話就變成狐貍。”
他還真就是變成了狐貍。
一棟竹樓那麽大的九尾白狐下巴著地地趴在五顏六色的花叢中。
老實說這畫面有點兒搞笑。
但這實在是一只標致的狐貍。
體型修長優美, 通體雪白，渾身的毛發散發著淡淡的銀光, 除了被她抱在懷裏的那條, 另外八條尾巴都舒展地鋪開, 偶爾翹起一個尾巴尖表現自己的存在感。
燈籠大的幽藍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，不叫人覺得可怖，反倒覺得楚楚含情，連眼周的紅色妖紋都是魅惑勾引的樣子。
桑靈犀被他註視著，心情又好了許多：“很難想象，你小時候會是什麽樣子。”
她那天在夢裏見到的狐貍崽子，那尾巴都相當的肥美。
九尾狐在小時候，是怎麽背得動九條肥尾巴的？
那場面會不會像是背著一大朵多瓣棉花？走路會不會不穩？
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。
那些山頂的雲團顯然是給小狐貍們充當交通工具的。
一些太過圓潤的狐貍崽崽，要是在山頂摔倒，說不定就會像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下山。
六歆對她的猜測不予評價，並且毫無滿足她好奇的意向。
他：“你要是實在好奇，等我們以後生了孩子就知道九尾狐小時候是什麽樣了。”
她：“……”
看在某狐貍明明自己心情不好，還過來哄她的份上，桑靈犀並沒有說什麽打擊他自信的話。
她不是作精，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她面前，她會珍惜。
放開手裏的尾巴，她挪到他的身邊，靠在狐貍的頸側，伸手順狐貍毛。
順著順著，狐貍就變成了活人。
她也沒見怪，幹脆摟著人的脖子，傾身吻過他赤紅的眼尾，在他耳邊低笑：“不是畫上去的眼影呢。”
手底下的脖頸由溫熱轉為滾燙，六歆身體僵住，嘴倒是應的很快：“只有小狐貍才會給自己畫妖紋。，成年狐貍不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……”
他的話音突然頓住。
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悲傷的事情——這是人偶的身體啊！而且還是夢裏的！
太痛了。
眼看著某狐貍從渾身冒花，到淩亂炸毛，仿佛虧了幾個億的樣子，桑靈犀笑得不行，人都摟不住了，直接倒在花叢中。
柔軟的花瓣貼著她的臉，不刺鼻的好聞香氣鉆進肺腑，心情徹底放松的桑靈犀緩緩地閉上眼睛，進入無夢的寂靜。
——
龍堯看著已經跟他交代了一個時辰的師尊，狐疑地問：“您這是在被魔尊發現了，在交代後事？”
六歆：“……”
送給徒弟一個愛的鐵拳之後，他心平氣和地說：“過段時間我要閉關，留個紙人給你，有什麽問題問他，他回答不了的就通過他給我留言，我看心情……有空會回覆你的。”
龍堯更是疑惑：“您本體都沒有，閉關有什麽用嗎？”
而且妖族不都是靠抗天劫晉升的嗎？
某狐貍在心裏感嘆“徒弟越來越不好騙了”，面上呵呵地笑了兩聲：“你也是時候靠著自己修行了，我把你踹出保護圈。過幾年昆侖山問雪試，你要是能進前十，我就告訴你是誰抓了我的本體。”
問雪試是百歲以內的青年可以參加。
百歲以內的人能夠有元嬰期的修為，足以讓各大門派當寶貝。
但在問雪試，元嬰期遍地走，金丹不如狗。
每屆還總有那麽幾個出竅期。
距離問雪試還有三年多，龍堯能進入元嬰期就不錯了，要搏前十幾乎沒有可能。
但他一向敢於挑戰不可能，當場就點頭：“您可得記得這個承諾。”
六歆笑著說：“你是我唯一的徒弟，我還能騙你不成？”
龍堯：“……”
想說一些大不敬的話，但是看在對方剛才給他塞了好多東西的份上，先不罵了。
結束完這個話題，龍堯想了想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：“姐姐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桑靈犀的幻術水平確實遠超同屆，但騙過魔尊還是有些誇張。
作為不知情的局中人，他對昨天發生的事情，仍有疑慮。
六歆：“具體原因，我想在太陽落山之前就會有公告。至於她，現在十分健康，身上也沒有隱患，你不必擔心。按照我對憐雲的了解，只要她這幾年窩在無涯書院不出去，到問雪試開始之前，他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了。”
憐雲不喜歡無法被他全程觀察的玩具。
若是慕鳴玉沒有被桑靈犀當場舉報，他確實有可能通過書院的學生來觀察桑靈犀。
但桑靈犀昨日的舉動，直接讓山長提起了十二分警惕。
以山長的護犢子程度，日後想必會嚴防死守，讓憐雲無計可施。
到時候估計對方也被新的樂子吸引註意力了。
其他的，他們也只能希望魔頭被上天制裁。
龍堯聽完他的解釋，安心許多，立刻爬起來修煉。
要打敗大量的天之驕子，奪得前十，唯有從此刻開始卷。
另外一邊。
桑靈犀一覺睡到了下午還沒醒。
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，四周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鉆入她的身體，自發地沖擊著某道屏障。
她又開始做夢了。
這次夢到的是很久遠的，存在於現代的畫面。
畫面真實到讓她忘記自己已經穿越了。
桑靈犀是個每天徘徊在猝死邊緣的社畜，而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兒超出她的認知。
她正處於奢華的上流晚宴之中。
這件事本身沒有沒有什麽，她工作能力強，外貌條件也算優越，偶爾會（被迫）無償地作為女伴陪著上司出席一些晚宴。
問題在於，她現在像個大老板一樣坐在沙發上，人群以她為焦點，不停地有人過來攀談。
更大的問題是她非常熟練地和每一個交談，熟練地敷衍和打發。
難道說她真的是個大老板，社畜經歷只是不存在的記憶？
不管是真是假，摸魚的天性都在催促她趕緊從這種無趣且重覆的狀態脫離出來，所以桑靈犀很快找到一個借口換了個地方坐，面前的酒也被換成了檸檬水，歪在沙發上假裝微醺。
即使有不識趣的客人過來打攪她，也會在候在一旁的侍者的禮貌微笑中尷尬離開。
清閑下來後，桑靈犀開始打量宴會上的人。
跟她印象中的中年老板喝酒吹牛摟小明星的場面完全不一樣，這裏的人哪怕是七十往上的，那也是英俊的老頭子。
年輕人的平均顏值誇張到讓她難以分清誰是明星，誰是真正的客人。
她立刻又來了興致，把檸檬水推到一邊，讓人給自己倒了杯香檳，搖晃著酒杯，開始享受上流社會的上流生活。
雖然缺乏社交欲望，但並不妨礙她看美人嘛！
人群中悄無聲息混入了兩個奇怪的人。
“她的心魔劫為什麽會以夢的形式出現？這裏是什麽地方，為什麽所有人的打扮都這麽奇怪？她又在哪裏？”
龍堯聽到師尊說“她在渡晉升的元嬰期的劫，但是人還沒醒”之後，就被對方帶進了桑靈犀的夢裏。目的是喊醒她，讓她趕緊準備對付雷劫。
在夢裏被元嬰期雷劫劈，能夠生還的都是上天的寵兒。
龍堯在人群裏四處張望，尋找著桑靈犀。
然而就在他看到疑似她的人時，有什麽東西蒙蔽了他的雙眼。
龍堯：“……您在幹什麽？”
六歆看著一身晚禮服，露肩露腿的桑靈犀，嗓音幹澀地說：“非禮勿視。”
龍堯：？？？
“您用手捂住我的眼睛，那您自己呢？”他發出靈魂的質問。
狐貍：“我年紀大，什麽場面沒見過？受得住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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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今天的事情耗光了桑靈犀的情緒, 夢裏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。
眼前是一片灰暗的空間，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在閃爍，遠處她為人偶建造的住所。
將襲月的記憶剝離出來儲存好, 她坐在地上，抱著膝蓋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。
一個晃神便被姹紫嫣紅的花朵擠倒在地上。
她順勢癱著, 隨手揪了朵紅色的花蓋在臉上，閉上眼睛假寐。
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蹭過她的臉, 她信手一抓，便將老實下來的尾巴摟進懷裏。
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尾巴，桑靈犀翻身坐起來。
發現六歆並沒有分神進入她的夢境，而是頂替了她用墜子做的人偶。
壞了, 被他拿捏住了xp。
她想了想, 還是沒舍得把尾巴放下來，就以這樣的姿態地跟他對話：“覆活的代價是提前支付過的, 你不必為此擔心。我不會輕易的死掉，對你來說，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才對。”
死而覆生的方法不算少, 排除掉魔道那邊的陰邪且副作用大的方法，也還有很多選擇。
只是大多條件苛刻，代價也不小。
像她所說這種提前支付代價的方法, 屬於極其罕見的類型。
這裏要著重讚美系統所在的公司。
六歆坐到她的對面, 仍舊沒有說話, 像是個好看的啞巴。
她微微一哂：“不會說話就變成狐貍。”
他還真就是變成了狐貍。
一棟竹樓那麽大的九尾白狐下巴著地地趴在五顏六色的花叢中。
老實說這畫面有點兒搞笑。
但這實在是一只標致的狐貍。
體型修長優美, 通體雪白，渾身的毛發散發著淡淡的銀光, 除了被她抱在懷裏的那條, 另外八條尾巴都舒展地鋪開, 偶爾翹起一個尾巴尖表現自己的存在感。
燈籠大的幽藍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，不叫人覺得可怖，反倒覺得楚楚含情，連眼周的紅色妖紋都是魅惑勾引的樣子。
桑靈犀被他註視著，心情又好了許多：“很難想象，你小時候會是什麽樣子。”
她那天在夢裏見到的狐貍崽子，那尾巴都相當的肥美。
九尾狐在小時候，是怎麽背得動九條肥尾巴的？
那場面會不會像是背著一大朵多瓣棉花？走路會不會不穩？
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。
那些山頂的雲團顯然是給小狐貍們充當交通工具的。
一些太過圓潤的狐貍崽崽，要是在山頂摔倒，說不定就會像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下山。
六歆對她的猜測不予評價，並且毫無滿足她好奇的意向。
他：“你要是實在好奇，等我們以後生了孩子就知道九尾狐小時候是什麽樣了。”
她：“……”
看在某狐貍明明自己心情不好，還過來哄她的份上，桑靈犀並沒有說什麽打擊他自信的話。
她不是作精，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她面前，她會珍惜。
放開手裏的尾巴，她挪到他的身邊，靠在狐貍的頸側，伸手順狐貍毛。
順著順著，狐貍就變成了活人。
她也沒見怪，幹脆摟著人的脖子，傾身吻過他赤紅的眼尾，在他耳邊低笑：“不是畫上去的眼影呢。”
手底下的脖頸由溫熱轉為滾燙，六歆身體僵住，嘴倒是應的很快：“只有小狐貍才會給自己畫妖紋。，成年狐貍不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……”
他的話音突然頓住。
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悲傷的事情——這是人偶的身體啊！而且還是夢裏的！
太痛了。
眼看著某狐貍從渾身冒花，到淩亂炸毛，仿佛虧了幾個億的樣子，桑靈犀笑得不行，人都摟不住了，直接倒在花叢中。
柔軟的花瓣貼著她的臉，不刺鼻的好聞香氣鉆進肺腑，心情徹底放松的桑靈犀緩緩地閉上眼睛，進入無夢的寂靜。
——
龍堯看著已經跟他交代了一個時辰的師尊，狐疑地問：“您這是在被魔尊發現了，在交代後事？”
六歆：“……”
送給徒弟一個愛的鐵拳之後，他心平氣和地說：“過段時間我要閉關，留個紙人給你，有什麽問題問他，他回答不了的就通過他給我留言，我看心情……有空會回覆你的。”
龍堯更是疑惑：“您本體都沒有，閉關有什麽用嗎？”
而且妖族不都是靠抗天劫晉升的嗎？
某狐貍在心裏感嘆“徒弟越來越不好騙了”，面上呵呵地笑了兩聲：“你也是時候靠著自己修行了，我把你踹出保護圈。過幾年昆侖山問雪試，你要是能進前十，我就告訴你是誰抓了我的本體。”
問雪試是百歲以內的青年可以參加。
百歲以內的人能夠有元嬰期的修為，足以讓各大門派當寶貝。
但在問雪試，元嬰期遍地走，金丹不如狗。
每屆還總有那麽幾個出竅期。
距離問雪試還有三年多，龍堯能進入元嬰期就不錯了，要搏前十幾乎沒有可能。
但他一向敢於挑戰不可能，當場就點頭：“您可得記得這個承諾。”
六歆笑著說：“你是我唯一的徒弟，我還能騙你不成？”
龍堯：“……”
想說一些大不敬的話，但是看在對方剛才給他塞了好多東西的份上，先不罵了。
結束完這個話題，龍堯想了想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：“姐姐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桑靈犀的幻術水平確實遠超同屆，但騙過魔尊還是有些誇張。
作為不知情的局中人，他對昨天發生的事情，仍有疑慮。
六歆：“具體原因，我想在太陽落山之前就會有公告。至於她，現在十分健康，身上也沒有隱患，你不必擔心。按照我對憐雲的了解，只要她這幾年窩在無涯書院不出去，到問雪試開始之前，他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了。”
憐雲不喜歡無法被他全程觀察的玩具。
若是慕鳴玉沒有被桑靈犀當場舉報，他確實有可能通過書院的學生來觀察桑靈犀。
但桑靈犀昨日的舉動，直接讓山長提起了十二分警惕。
以山長的護犢子程度，日後想必會嚴防死守，讓憐雲無計可施。
到時候估計對方也被新的樂子吸引註意力了。
其他的，他們也只能希望魔頭被上天制裁。
龍堯聽完他的解釋，安心許多，立刻爬起來修煉。
要打敗大量的天之驕子，奪得前十，唯有從此刻開始卷。
另外一邊。
桑靈犀一覺睡到了下午還沒醒。
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，四周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鉆入她的身體，自發地沖擊著某道屏障。
她又開始做夢了。
這次夢到的是很久遠的，存在於現代的畫面。
畫面真實到讓她忘記自己已經穿越了。
桑靈犀是個每天徘徊在猝死邊緣的社畜，而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兒超出她的認知。
她正處於奢華的上流晚宴之中。
這件事本身沒有沒有什麽，她工作能力強，外貌條件也算優越，偶爾會（被迫）無償地作為女伴陪著上司出席一些晚宴。
問題在於，她現在像個大老板一樣坐在沙發上，人群以她為焦點，不停地有人過來攀談。
更大的問題是她非常熟練地和每一個交談，熟練地敷衍和打發。
難道說她真的是個大老板，社畜經歷只是不存在的記憶？
不管是真是假，摸魚的天性都在催促她趕緊從這種無趣且重覆的狀態脫離出來，所以桑靈犀很快找到一個借口換了個地方坐，面前的酒也被換成了檸檬水，歪在沙發上假裝微醺。
即使有不識趣的客人過來打攪她，也會在候在一旁的侍者的禮貌微笑中尷尬離開。
清閑下來後，桑靈犀開始打量宴會上的人。
跟她印象中的中年老板喝酒吹牛摟小明星的場面完全不一樣，這裏的人哪怕是七十往上的，那也是英俊的老頭子。
年輕人的平均顏值誇張到讓她難以分清誰是明星，誰是真正的客人。
她立刻又來了興致，把檸檬水推到一邊，讓人給自己倒了杯香檳，搖晃著酒杯，開始享受上流社會的上流生活。
雖然缺乏社交欲望，但並不妨礙她看美人嘛！
人群中悄無聲息混入了兩個奇怪的人。
“她的心魔劫為什麽會以夢的形式出現？這裏是什麽地方，為什麽所有人的打扮都這麽奇怪？她又在哪裏？”
龍堯聽到師尊說“她在渡晉升的元嬰期的劫，但是人還沒醒”之後，就被對方帶進了桑靈犀的夢裏。目的是喊醒她，讓她趕緊準備對付雷劫。
在夢裏被元嬰期雷劫劈，能夠生還的都是上天的寵兒。
龍堯在人群裏四處張望，尋找著桑靈犀。
然而就在他看到疑似她的人時，有什麽東西蒙蔽了他的雙眼。
龍堯：“……您在幹什麽？”
六歆看著一身晚禮服，露肩露腿的桑靈犀，嗓音幹澀地說：“非禮勿視。”
龍堯：？？？
“您用手捂住我的眼睛，那您自己呢？”他發出靈魂的質問。
狐貍：“我年紀大，什麽場面沒見過？受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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